2009年3月19日 星期四

董芸安


"這到底是什麼? 這般激動、驚愕卻別無他法,感覺淚水緩慢地、深遂地、愉悅地泉湧而上,這到底是什麼?"
-R.M.里爾克


我不知道我該感謝營隊多少,像是打了一針藥針一樣,隨著時間年歲發展也許藥效會真正顯現在我的身上,到時我才能知道我應該表達的感謝有多少。

直到那天的台北建築地標巡迴,第一次我覺得我真的看見了台北市,像是把深黑的墨鏡摘去,開始了解居住了22年的都市,內心好激動,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歸屬感與站立點,那是超越時代,超越意識形態,超越肉眼所見的一切事物,我渴望擁抱每一個代我來到這些地方的人們。

那些大補丸課程,也許範圍太廣,能談論的程度無法深入,但夠了!比起國高中台灣歷史的課本在描述台灣民主人權發展的過程,用比喻的來說,像是終於把這部電影完整的看過了一遍,將以前看到的一閃不清的畫面包含進去,也許快速的看過一遍無法完整的理清裡面每個detail、道理、意義,但至少明白了些許,那些從未搞清楚的事情(二二八對於台灣歷史的影響、五0年代白色恐怖、台灣共產黨、林宅血案、轉型正義),那些從未知道存在的事情(景美監獄、六張犁亂葬崗)。

以往政治冷感的我,是建立在一種因不理解而充滿刻板印象的評斷,認為所見的只是表象的一場戲子,因此認定政治的醜陋與無用,不知打從何來這些意識爭執、行動抗爭;我無法說此時的我經過4天營隊洗禮後瞬間變成政治參與者或是狂熱份子,那太矯情。只是,對於這些政治事件,開始嘗試以一種”人”的方式解析,不在是冷冰冰的利益爭得,像是吳叡人老師說的,除去所有的標籤,回到政治民主本身價值。一個國家制度內、公民社會中,若能擁有更高一層的思考模式,將所做之行動與背後代表價值結合,整體社會才能清楚方向。

然而,如果不清楚自己的站立點,搞清楚方向是不太可能的,我不知在未來我是否能正確地搞清方向,但至少,從現在開始,我慢慢看見自己所處的位置,看見為什麼我會站在這,也許目前還依然有點混屯,但我想起碼事情是開始往好的方面走的。這是參加營隊,我所獲得最大的禮物。

我不知道這個開始點對我的意義會有多重大,但我真心真心的很謝謝很謝謝你們,這是一件對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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